教育害了我?/是誰害了台灣的教育?




一句「教育害了我」,引發討論。



如果台灣教育害了少年槍手,那到底是誰害了台灣的教育?



國中小屬於國民義務教育的一環,並無成績留級制度,當孩子跟不上舊課程,他還是按年齡升級,基礎不足慢慢跟不上,造成新課程的學習障礙。



我曾教過國中畢業生連廿六個英文字母都寫不完全,但義務教育卻強迫這樣的孩子繼續上國三幾何,AB線段長等於CD線段長的課堂內容,如同無字幕的外國電影一樣枯燥難耐,我們如何苛求學生安分地坐在教室?



但為了湊足三年時數領畢業證書,老師與學生都「相忍為畢業」,這就是「快樂學習」下的國中奇景,有國中畢業證書,卻無基本學科能力。



並不是每位學生都能在學業上得到成就感,也不是每個人都必須成為科學家或工程師。



從少年槍手的事件,除了給予高風險家庭的同學關心與心理輔導外,更應重視技藝班的設置與價值,讓對技能取向、操作能力強的國中生,有另類發光發熱的舞台。



並給予高職、五專更多的關注與支持,參考德國的技職教育,以五或六年制的實科中學,傳授切合實用的知識,導正技職教育「去實務化」現象,讓學業低成就的孩子不再無處可去。



教育害了我?/幫孩子的活力找出口!
翁奇楠槍擊案槍手廖國豪投案,直言「教育害了我」,引來各界關注,全面探究與檢討當今教育問題,但解決之道為何?



才是當務之急,否則會讓社會一再付出慘痛的代價。



像廖嫌年齡十八歲,正是精力旺盛的青少年,有無限夢想和希望,應該馳騁在寬廣遼闊的原野中,應該飛翔在一望無際的天際間,盡情地發洩體內源源不絕的活力。



這是動物的本能,萬物之靈的人類,不分成績好壞需求更大。



然而,我們的教育卻把孩子通通關在斗室裡,一再要他們念書,寫字;一天八節課熬過去了,大人還不放過,繼續課後輔導與照顧,讓孩子有如坐苦牢一般。



日復一日,青少年找不到宣洩的出口,只好搞破壞、尋刺激,來對抗心中的不滿與累積過多的悶氣。



去年一整年,我校被青少年破壞得很慘,雖然派出所就在隔壁,仍發揮不了警戒作用,囂張行徑簡直是人神共憤。



我們苦口婆心規勸,孩子聽不進去;嚴厲告誡訓斥,更易激怒他們;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


今年暑假,我們把高年級學生都找來,男生參加舞龍隊,女生參加跳鼓陣隊,來磨光他們充沛的精力,一天三節課下來,每個孩子汗流浹背,氣喘吁吁,再提供一顆茶葉蛋和仙草茶補充體力。



然後每個孩子都滿足的回家,哪有精力跑到學校來破壞,或跟國中生鬼混,所以今年暑假學校太平無事,省了一筆不小的維修費。



我們找到孩子內在需求後,計畫在新學年度課後輔導時間,暫時離開教室和書本,帶學生去爬後面山丘,每天一趟,一則宣洩孩子體能,再則吸收新鮮的芬多精,增加心情的快樂感,相信對學習會有助益;有活力的校園,才有健康活潑、不走歪路的孩子,才是解決之道。


 


聯合筆記/殺手考題
不要苛責老師,老師也曾是學生。



老師和學生不是站在對立面,但老師常忘了自己曾是學生;還有,當初他們的老師把他們教成「標準」老師。



小時候是「古錐仔」的廖國豪,長大為何變成殺手?



他一句「教育害了我」,教過他的老師像被槍打中,紛紛喊冤,說一學期輔導他二三十次,已經盡了力;說放棄他的不是老師,是他自己。



總之,老師沒有錯。



我們的教育裡,不是對就是錯,標準答案只有一個,斬釘截鐵,不由分說。



殺手丟給大家的是一道非典型考題,但老師仍把它當作是非題,忽略了他的題幹:「老師不認同我考卷上的答案」。



標準答案只有對或錯,什麼是「不認同」?



電視裡有老師跳出來,說明老師多難當、學生程度多低落。



例如,「床前明月光」,學生下句接「李白睡得香」;上聯「窮則獨善其身」,他下聯接「富則妻妾成群」;問「英雄寶刀未老」,他回「老娘風韻猶存」。



論標準答案,這天兵完蛋了;若論創意,這傢伙是活寶。



天兵和天才一線之間,但我們只看標準答案的教育裡,有沒有讓天兵成長的空間?



還是像打地鼠般把他們打傻打趴或打到恨?



被打傻的天兵,學會只知標準答案,成為碌碌眾生裡的一員,成為路人甲,沒有面目。



被打到恨的天兵,有人投身黑道,成為老師及社會口中「放棄自己」的人。



誰不愛自己?



誰願放棄自己?



孰令致之?



學生變壞,老師通常是證明自己沒錯,若有錯也是家庭的錯。



不錯,通常這些孩子來自問題家庭,上可追溯父母、祖父母,學校只差沒把他們祖宗DNA攤在陽光下檢查。



但,在家庭破碎、撤守時,學校不正是孩子唯一光明的寄望?



學校教育的最大意義若不在這裡,在哪裡?



教育害他?廖國豪送過謝師牌
犯下兩條人命槍擊案的廖國豪,投案後怪罪「台灣教育」,他的國中同學在他投案前剛辦完同學會,席間大家提起廖國豪,指畢業典禮當天廖曾贈送劉姓導師「難忘師恩」紀念牌,如今走上歧途卻怪起教育,讓人感覺落差太大了。



劉姓導師最近從書房找出廖國豪當年送的紀念牌,但他不願受訪,只留下兩頁的字條,寫下對廖國豪的期許。



劉姓導師指出,當時只要廖國豪有到校上課,「我會特別找時間跟他聊天鼓勵」,沒上學日子家訪不下上百次,「就是希望多帶給他溫暖和鼓勵」。



劉姓導師並說,畢業典禮那天收到窩心的紀念牌,當下感覺很安慰,但獲悉廖國豪日前投案後的談話,讓他很感慨,「現在我只想對他說,『放下屠刀、立地成佛』,只要有心悔改,都不嫌晚」。



署名Cherry的同學表示,她跟廖國豪同班三年,在廖投案的前一個禮拜,班上剛辦完同學會。



畢業三年後,有的人到外地讀大學,有的人選擇就業,也有人因病往生,大家際遇不同,但最讓人意外的是廖國豪竟成全國矚目的殺手。



廖國豪投案當天曾經說台灣教育害了他,同學們覺得很難過,「他怎麼可以這樣汙衊老師?」Cherry說,國中三年獨來獨往,上學愛來不來,一來就睡覺,座位刻「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」。



看到廖國豪這樣,劉姓導師花了很多時間陪他打球聊天,家訪次數不計其數,老師對他付出的關愛和用心,同學都看在眼裡,「並不是他說的老師放棄他」。



印象最深刻的是,畢業典禮當天,大家拿畢業證書,廖國豪與另一名同學拿結業證書,但他還是很高興,說想繼續升學,並和另一位中輟生合送一座紀念牌給導師,上面寫著「難忘師恩」,那一幕讓大家記憶猶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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